琥珀之海

玫瑰无因由(ディミレス)

- 帝弥托利*贝雷丝

茶太太的绝世美丽画作让我翻出发售前的 idea 稍微炒了个烩菜,很短

请大家一定要看上面这幅画

- BGM: White Rose - Dew


贝雷丝对帝弥托利的跟踪在第五次时取得成果:让她的丈夫在黎明之前偷偷溜出被窝的不是噩梦,而是花。这话听起来确实有些奇怪——以徒手举马著称的、讨厌脆弱之物的人竟然会试图培养一朵花——贝雷丝却觉得并不坏。法嘉斯刚刚进入初夏,天空很早便泛起明亮,抵御清晨凉意的长外套因尺寸过大滑落肩膀,她一边裹紧,一边弯下腰看外套的主人,芙朵拉的王蹲在地上挖土。他们面前是粗糙搭起的篱笆与木架,藤篮悬在油布棚子下方,土中冒出嫩绿的芽。「要我问一下修道院的温室管理员吗?」「……拜托你了。」沉默半晌,帝弥托利艰难地开口,贝雷丝微笑起来。

她想起他们还在修道院的时候。学院生活已经离去六年,那时她总是将收集到的新奇种子交给温室管理员,隐隐期盼下一周会生出怎样的作物,把花朵分给看到的每一个人。梅赛德斯喜欢薰衣草,芙莲喜欢勿忘我,亚修收到堇花会露出羞涩的笑容,然而贝雷丝不知道她的级长喜欢什么,礼仪端正的少年无论收下哪种花朵都会以爽朗笑容感谢她,把它们装饰在高高窗台的花瓶中。如果当时能直接询问他就好了,这样想着,贝雷丝问道:「这是你喜欢的花吗?」「唔,」似乎这个问题难住了他,帝弥托利挑选了一个不适合的时态,「……我觉得我会喜欢它。」他立刻补充道:「……如果我可以把它种出来。」

「是什么花?」

这回他不再开口。等待了他一会儿,贝雷丝凑到帝弥托利身边蹲下,从侧面望向他。被那双专注的绿眼盯得不好意思,青年脸颊微微泛起红:「……是玫瑰。」答案令她有些惊讶。「我还以为只有洛伦兹会……」「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。」慌忙将华丽的紫发贵族形象从她的脑海中抹掉,帝弥托利像是发觉说得太多,又闭上嘴。贝雷丝歪过头:「唔。」她将视线转向支架,熹微的晨光之中,藤篮被风轻轻吹动,边缘有水露闪着光。「我很期待。」她简单地总结,站起身,将外套披在他的背上。

杜笃已经回到达斯卡。如果他看见主君兼挚友这副让王室庭师不知所措的,坚持要靠自力进行栽培的模样,不知道会摆出怎样的表情。但这样也很好,曾经惧怕将脆弱之物毁坏的男人,开始学习如何呵护不堪一折的花朵。贝雷丝伸起懒腰,眯眼眺望,想象几个月后的景象。就算穷尽所有的想象力,她也不会想到,角弓之节时,庭院一角将染成鲜艳的蓝色。国王邀请她在玫瑰丛下跳舞,将一朵花折下,戴在王妃的鬓间。

「……当我在达古扎看见这种花时,我想起了你。」

帝弥托利丰富的表达能力因贝雷丝的笑容卡壳。玫瑰没有因由,在他的臂弯开放。
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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